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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真正的追妻火葬场能有多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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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(全文完结)给江聿明当助理的第四年,也是我暗恋他的第九年。 他向全公司介绍挺着孕肚的小女友。 我倦了,辞职走人,接受联姻。 后来,他在我家看见个腹肌上挂着水珠的帅哥。 他半夜对我发疯:“给我滚回来加班!” 再后来,他醉酒哭诉:“我把此生最重要的东西,弄丢了……” 1我被陌生女子在咖啡厅里赏了个响亮的巴掌。 “狐狸精!臭八婆!下贱货!早点去死!” 我面不改色,将一百万的支票递过去: “这是你的分手费,慢走不…

    (全文完结)给江聿明当助理的第四年,也是我暗恋他的第九年。

    他向全公司介绍挺着孕肚的小女友。

    我倦了,辞职走人,接受联姻。

    后来,他在我家看见个腹肌上挂着水珠的帅哥。

    他半夜对我发疯:“给我滚回来加班!”

    再后来,他醉酒哭诉:“我把此生最重要的东西,弄丢了……”

    1

    我被陌生女子在咖啡厅里赏了个响亮的巴掌。

    “狐狸精!臭八婆!下贱货!早点去死!”

    我面不改色,将一百万的支票递过去:

    “这是你的分手费,慢走不送。”

    “拿钱打发我?没门!我对江聿明是真爱!”

    我笑了笑:“你之前的98个女人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
    江聿明是本市首富的独子,出了名的纨绔子弟。

    因为有财有色,惹得漂亮女孩儿们前赴后继,对他死心塌地。

    对面的女人捏着支票,对我骂道:

    “别得意!

    “我看你又能在江聿明身边呆几天!”

    我用胜利者无声的微笑,目送她气急败坏地离开。

    我想,我应该能在江聿明身边呆很久很久。

    因为我跟那些狂蜂浪蝶们不一样。

    我是江聿明高薪聘请的助理。

    也是一个痴痴暗恋了他九年的傻女人。

    我走出咖啡厅,朝街角停靠的劳斯莱斯走去。

    一上车,就看见悠然抽着烟的江聿明。

    “摆平了?”他问。

    “是的,江总。”

    “她没为难你吧?”

    “没有。”

    下一秒,他看见了我半边红肿的面颊,蹙眉朝我伸出手,语气颇为心疼:

    “还说没有,那疯婆子都把你打伤了!”

    我偏头躲开他的手,也躲开了他廉价的温情。

    江聿明不是没有感情的男人。

    只是他的感情,被平等得分给了他喜欢过的每一个人女人。

    而我,竟然期待有朝一日,他的身边只有我,他的爱也只属于我。

    抱着这样的期待,我隐瞒家世背景,甘为他的助理,如今已是第四年。

    这不是我第一次帮江聿明收拾私生活的烂摊子。

    刚才是我帮他摆平的第99场烂尾关系。

    因为常干这种善后,我没少遭受人身攻击。

    我曾被愤怒的女人们泼过滚茶,剪过头发,撕过裙子,当街辱骂,甚至差点被车撞死。

    甩个耳光,还算轻的。

    但我爱江聿明,所以我毫无怨言。

    我总对自己说,等他玩腻了,收心了,就会知道我的好了。

    可就在刚才……

    我突然厌倦了这样的生活。

    江聿明捻灭烟头,掏出手机,给我转账十万。

    “医药费给你了,再给你放半天假。

    “去医院上点药吧,看着挺疼的。”

    他说得关切,但眼神里的敷衍与冷漠,却没有藏住。

    仿佛我与刚刚被他用钱打发的女人,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
    “知道了,多谢江总关心。”

    我勾着头,飞速下车。

    生怕慢上一秒,我的眼泪就要兜不住了。

    劳斯莱斯绝尘而去。

    我第一次产生这样的疑问:

    九年暗恋……真的会有结果吗?

    2

    答案是没有。

    因为江聿明身边出现了一张新面孔,名叫陈筱晓。

    乍看之下,依然是江聿明喜欢的前凸后翘网红脸。

    但她比别人多了一个微凸的孕肚。

    某天临下班前,江聿明把我叫进办公室,抱怨说:

    “头疼啊,陈筱晓怀孕这事,不知怎么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了。

    “老爷子的意思是,如果肚里的是个男孩儿,就把她娶进门。”

    我错愕抬头,满脸震惊:

    “你要结婚了?”

    江聿明疑惑地瞟了我一眼:

    “很奇怪吗?反正早晚都要娶妻生子的,跟谁结不是结?”

    我意识到自己失态,小心掩藏起心思与情绪:

    “您说得对,那就提前恭喜您了,江总。”

    江聿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神色有点得意。

    看来,他并不像嘴上说的那么无所谓。

    他对陈筱晓,是动了心的。

    “对了,筱晓说她今晚想吃这家蛋糕店的甜品。”

    “你快去买吧,我半小时后就要。”

    手机振动了一下,我收到了江聿明发来的地址。

    我说了声“好”,立马出门落实。

    那家蛋糕店没有外送,距离江氏集团大楼原本只有十分钟的车程。

    但因为此时刚好是下班高峰,打车比步行耗时更久。

    于是我夹着西服外套,一路小跑,总算在半小时内,抱着一个巨大的打包盒出现在江聿明面前。

    办公室里多了一人,是他的好兄弟,顾云帆。

    江聿明正抱着手机聊微信,看都没看我一眼。

    “怎么去了这么久啊,筱晓都发脾气了。”

    我偷偷拭去额角的冷汗,低声说:

    “不好意思江总,路上塞车,我是跑过去的。”

    还是顾云帆眼尖,问道:“你脚怎么了?”

    “新买的皮鞋打脚,没什么大事。”

    听我这么说,江聿明这才掀起眼皮瞟了我一眼,淡淡地说了声:

    “辛苦了。”

    我正准备离开,就听见顾云帆拿我打趣:

    “庄助理多能干啊,我那儿也刚好缺个助理。

    “庄助,江聿明给你开多少钱,我给你涨三倍,你去不去?”

    我低头笑了笑。

    你们给的再多,能多过我妈每月给的零花钱么?

    我给江聿明做助理,根本没考虑薪水是几个钢镚儿。

    然而不等我拒绝,江聿明先拉下了脸。

    “顾云帆,不带你这样做兄弟的啊!

    “庄心颜是我先看上的!

    “你小子少打她主意!”

    顾云帆哈哈大笑:“你还较真了!瞧你那小鸡护食的样儿!”

    我不想理会两个富二代的玩笑,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工位。

    脱下鞋后跟一看,血肉模糊,翻起好大一块皮。

    钻心的疼。

    没过几分钟,江聿明和顾云帆出来了。

    两人经过我身边,一包卡通创可贴从天而降。

    我蓦地抬头,正撞上顾云帆的微笑。

    3

    江聿明有了喜欢的人。

    意味着,我的九年暗恋也走到了终点。

    晚上,我回到单身公寓。

    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,突然想念起家里柔软豪华的大床来了。

    我拾起手机,拨通母亲的电话:

    “妈,你上回跟我说过的联姻……我想通了,愿意接受家里的安排。”

    母亲在电话里喜出望外:

    “闺女你说真的吗?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哦!”

    我点点头,坚定地说:

    “我说真的,绝不反悔。”

    当晚,我拟好了一份辞职报告。

    第二天,我就将报告递到了人事部。

    人事部经理一脸为难:

    “不好意思啊,庄助理。你是江总亲自招进来的人,你要辞职的话,需要江总在这份报告上签字才行。”

    我只好暂时把辞职报告取了回去。

    还没坐定,就听见江聿明在办公室里喊我:

    “庄心颜,你进来一下。”

    我夹着笔记本进去,正看见江聿明撅着挺翘的屁股翻箱倒柜。

    “快帮我找找,我那对儿蓝宝石袖扣去哪儿了?”

    我淡定地走向他的办公桌,拉开左边第二抽屉,取出一个黑丝绒盒子。

    “江总,是这个吗?”

    江聿明笑逐颜开:“对对对,就是这个!”

    我又摊开笔记本,趁着他别袖扣的空当,有条不紊地汇报他当日的工作安排。

    江聿明听完,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:

    “心颜啊……”

    这是他第一次去掉姓氏,单喊我的名。

    “女人可以随便换,助理我却只认你这一个。

    “心颜,你不会抛弃我吧?”

    我笑了笑,毫无负罪感地撒了谎:

    “怎么会呢,江总。”

    毕竟,我从来就没有拥有过他,又谈何抛弃。

    江聿明两次明确表达了“工作上非我不可”的意思。

    但我将辞职报告夹带在一沓文件里,成功骗到了他的签字。

    当了他四年的贴身助理,江聿明对我有着十二分的盲目信任。

    更何况他当时正夹着手机,跟电话那头的陈筱晓腻腻歪歪。

    他取了钢笔,叼着笔帽,走笔如飞。

    我离开他的办公室,随即就把经他亲手签批的辞职报告,交给了人事部经理。

    “庄助,领导都批了,我们自然没有异议。

    “工作交接期为七天。

    “下周三,您就可以离职了。”

    4

    我回到工位,盯着堆积如山的办公文件,怔怔发呆。

    原来,靠近一个人需要九年。

    离开一个人,却只要七天。

    桌角被人敲了敲。

    我的余光瞥见一双尖头高跟鞋。

    抬眸往上,依次是高叉裙、长腿、大波浪、大红唇。

    这样的装扮,加上微凸的小腹,想必就是陈筱晓了。

    我站起身,礼貌微笑:

    “您好陈小姐,江总出门办事了,需要给您安排一间休息室吗?”

    陈筱晓见我猜出她身份,怔了片刻,嫣然一笑:

    “我不找他,我找你。”

    公司楼下高雅的咖啡厅,我与陈筱晓相对而坐。

    桌上摆满了昂贵精致的小点心。

    “让您破费了。”我说。

    陈筱晓慢悠悠地舀了一勺提拉米苏:

    “多吗?看着好看,就都点了。我向来是这样的。”

    她抿了一口蛋糕,然后就收起了刀叉。

    “我怕胖,你多吃点。”

    一来,我工作量大,很容易饿。二来,我讨厌浪费。

    所以眨眼功夫,我就把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。

    陈筱晓难以置信地挑起半边秀眉,像在看山里来的野人。

    “你这点薪水,平时舍不得吃这些东西吧?”

    我想了想,这么平庸的水准,确实入不了我家后厨的门槛。

    于是坦然地点头称是。

    陈筱晓脸上荡开了轻蔑的微笑。

    “庄心颜,我多少听说过你的事迹。

    “你在江聿明身边呆了四年,帮他炒掉了几十个女友,深得他信任。

    “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,你也喜欢江聿明对不对?”

    对,也不对。

    毕竟喜欢江聿明的,是曾经那个我。

    陈筱晓又道:

    “不过我警告你,他现在有我了,还跟我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。

    “你最好安分一点,否则我搞死你。”

    我一听就想发笑:“陈小姐,你多虑了。”

    江聿明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,挨着陈筱晓坐下,手搭在她肩上。

    我自然没兴趣看他们打情骂俏,告了辞就走。

    走到门边发现自己落了手机,折回去取,刚好听见他俩的对话。

    “庄助理重要,还是我重要?”

    “这不是明知顾问吗?当然是我的筱晓重要!

    “庄心颜在我这里就是台工作机器。

    “整天板着脸,黑西装、平跟鞋,跟个男人一样。”

    我突然想起江聿明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:

    “女人可以随便换,助理我却只认你这一个。”

    原来在他眼里,我压根不是女人。

    5

    陈筱晓要孕检。

    江聿明脱不开身,于是派了我去。

    我就知道陈筱晓不会放过这个作妖的机会。

    果然,她半小时前在微信上给我发了她家定位。

    等我赶过去的时候,她说自己已经打车走了。

    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。

    等我满头大汗地抵达妇产科,她的微信才姗姗来迟:

    【庄助,我突然不舒服,今天不检了,还是在家休息吧。】

    摆明了遛我呗?

    我走出医院,打车回了公司。

    屁股还没坐热,就被江聿明叫进了办公室,指着我的鼻子怒斥:

    “庄心颜你怎么回事!

    “你明知道筱晓身体不舒服,还让她一个人去产检?!

    “我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你负得起这个责吗?

    “亏我一直夸你细心能干,看来也不过如此!”

    我平静地看着他,平静地想:

    对他而言,我唯一的价值就是办事得力。

    如今连这个优点都不复存在,那可真叫一无是处了。

    “抱歉,江总。”

    我朝他微微鞠躬,不想多做一句解释。

    我回到工位,冲了杯益母草。

    每月的这一天都痛得直不起腰。

    来回奔波更是让我生不如死。

    但想到只剩最后四天,我决定咬牙坚持,站好最后一班岗。

    直到夜晚,整层楼的人全部走空,我还在电脑前不知疲倦敲着键盘。

    江聿明从外面回来,插着兜,缓步走向我。

    “白天是我太急躁了,不该那样说你。”

    我淡然抬眸:“江总客气了,谁让我是您下属。”

    ……不是你捧在手心的陈筱晓。

    他从兜里抽出三张spa券:“员工福利,去放松一下吧。”

    我垂眸轻笑:“多谢江总。”

    他转身离开,我看着spa券上的店铺名,嘲讽地牵动嘴角。

    江聿明大概不知道,陈筱晓几分钟前新发了条朋友圈。

    晒图是一张spa贵宾卡,面额一百万。

    店铺名正与这三张券上的一致。

    所以,这券大概是充值后的……赠品?

    也对,我一个“男人”,用用赠品就够了。

    我撕了券,随手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。

    第二天,接替我工作的新人来了,是个白净的小姑娘。

    我耐心地跟她交代工作细节。

    江聿明刚好经过,随口问:

    “这位是?”

    我信口开河:“哦,公司看我太忙,新招了一个助理。”

    江聿明不疑有他,转身进了办公室。

    上班的最后一天,我写了一封次日九点定时发送给江聿明的邮件。

    里面详细记载了,袖扣在哪儿、领带在哪儿、保健品在哪儿、墨水在哪儿、已办文件在哪儿、代办文件在哪儿。

    今后,就委屈江聿明自己去找东西吧。

    一周交接期满。

    下午六点,我打了最后一个下班卡。

    踏着轻快的步子,毫无留恋地迈出江氏集团的大楼。

    6

    当晚,我回了自己家吃饭。

    母亲得知我辞职,立马安排我与联姻对象见面。

    时间就定在第二天中午。

    次日上午,我先请明星造型师给我烫了渣女大波浪,又化了个绝美的心机伪素颜妆。

    再掏出我沉睡已久的黑金卡,买了一套高定套装。

    这才开着我明晃晃的法拉利,去了约定的见面地点。

    优雅的法式餐厅,顾客寥寥无几。

    三角钢琴舒缓的乐声,把这间餐厅衬得越发宁静。

    我托着腮想:我的联姻对象,会是个怎样的男人呢?

    能被母亲看上,必定家世相貌都不差。

    只要不像江聿明那么花心,我就嫁了。

    想着想着,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朝我逼近。

    他讲究地解开西服扣子,在我面前缓缓坐定。

    然后朝目瞪口呆的我,冷冷开口:

    “庄心颜,工作时间不上班,跑来这里相亲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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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三秒钟的震惊之后,我立马恢复了淡定。

    我慢条斯理地竖起两根手指:

    “第一,我辞职了,现在不是我的上班时间。

    “第二,我不是来相亲的,我来见我的联姻对象。”

    江聿明正在抿茶,听到最后四个字,“噗”的一声,吐了一地。

    “你的什么玩意儿?联、联姻?”

   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不满地说:

    “你不是从来不涂指甲的吗?涂这么红给谁看?”

    紧接着他又蹙起俊眉,上下扫视我周身,怒不可遏地质问:

    “庄心颜,你化妆了?

    “你吃错药了吗?

    “打扮得花枝招展,你想勾引谁?”

    我毫不客气地回怼他:

    “江聿明,你是不是没听清我说的第一句话?”

    “我辞职了,不是你下属了。

    “我想干嘛就干嘛,想见谁就见谁,你管得着吗?”

    呼——声音有点大了。

    我拨了拨肩上的长发,提醒自己保持优雅。

    我掏出手机,给那位迟迟不露面的联姻对象打电话。

    占线。

    同一时间,江聿明气哼哼地对着电话那头说:

    “喂?人我帮你见过了。

    “这人不行!你不用过来了!”

    挂断电话,江聿明重新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睨着我,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
    “不用谢我,就当是你帮我摆平那么多前女友的小小报答。

    “赶紧换了这身衣服,回去上班吧。”

    7

    也许在江聿明眼里,我们的相识始于四年前。

    然而在我这里,我们的故事,其实早在九年前就开始了。

    那时我们就读于同一所贵族学校。

    江聿明是公认的校草。

    而我还没长开,黑黑瘦瘦,很不起眼。

    学校马球赛上,我站在场边,安静欣赏江聿明的飒爽英姿。

    忽然一颗球朝我面门直扑而来。

    江聿明伸杆一挥,把球击飞。

    人也从马上摔了下来,骨折了。

    尽管事后闺蜜告诉我:“我打听到了,江聿明压根不记得你,更不是什么英雄救美。他那么拼,完全是为了赢得比赛。”

    但我依旧无可救药地暗恋他。

    一恋就是五年。

    大学毕业后,我拒绝了父母对我人生规划,去了江氏集团,累死累活地给江聿明当助理。

    一当又是四年。

    我把人生最美好的九年,都献给了江聿明。

    今后,我只做我自己。

    我当然不会回去上班,而是掏出手机,气势汹汹地责问我的联姻对象:

    “为什么放我鸽子?”

    对方低笑道:“稍安勿躁。

    “我没放你鸽子,我就在这间餐厅,麻烦庄助移步到6号包房。

    “哦抱歉,不能再叫你庄助了,应该是庄心颜小姐。”

    推开包房门,我愣住了。

    想不到我的联姻对象,竟然是——顾云帆!

    我不客气地问:

    “你又不是没见过我,为什么故作神秘地让江聿明代你出面?”

    “因为我要撬他的人啊。我得事先通知他,省得他以后记仇,骂我小人。”

    顾云帆一边回答,一边笑着将热茶推到我面前。

    “我不是他的人。”我说。

    顾云帆抬眸,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

    “对,你不是。

    “从今天起,江聿明彻底出局了。”

    跟顾云帆吃了一顿饭,才发现他其实很健谈。

    风趣幽默,长得也英俊。

    我以前果然是一叶障目,居然没发现江聿明身边就有一个这么优质的男人。

    用过午餐,顾云帆带我去海边兜风。

    晚上,我们在海边包了家小酒吧,尽情地饮酒唱歌,酣畅淋漓。

    工作之后,我每日不是在上班,就是在加班,再或者就是为江少爷收拾烂摊子。

    我已经很久,没有享受过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了。

    月亮升起,沙滩上有人搭起小帐篷。

    我心血来潮,也想在沙滩上过夜。

    没想到顾云帆当即否认了我的提议:

    “你一个女孩子,单独跟异性在外过夜,多不安全。”

    我喝了点酒,脸上有点烫,眼前有点晕。

    在他肩膀上拍了拍,笑道:

    “我知道你是好人,我信任你。”

    顾云帆紧张地拨开我的手,贞洁烈女似的说:

    “我不信任你,行了吧?”

    行……

    你真行。

    他驱车,将我送回了市区的单身公寓。

    刚进家门,江聿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
    “庄心颜,给我回公司加班!”他几乎用吼的。

    我把手机拉远,看了看时间,十点了。

    “江总,江聿明先生,您是不是脑子秀逗了?

    “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,我辞职啦!”

    “辞什么职?!我批了吗?”他继续吼。

    “不好意思,您还真批了。”

    我挂了电话,把辞职报告的扫描件给他发了过去。

    8

    某天下午,我正在逛街,接替我总助工作的小姑娘给我发来微信:

    【不好啦心颜姐,江总跟人事部经理大发雷霆,说未经他许可放走了他的助理,他要炒掉整个人事部!】

    下面是一张偷拍的照片,江聿明正跟人事经理拍桌子。

    我淡定回复:

    【炒呗。你要是不想在那儿干了,来找姐,姐收留你。】

    手机丢进包里,我偏头笑问身旁高大英俊的男人:

    “云帆,这身衣服好看吗?适不适合穿去见家长?”

    顾云帆笑得像我的小迷弟:“好看,特别好看。”

    那天,我跟他回了顾家。

    也是在顾家,我第一次听到关于顾云帆的故事。

    原来,这世上还有另一个跟我一样的傻瓜。

    他跟我是大学校友,比我高一级。

    新生报到的时候,他作为迎新学长,帮我拎了行李,对我一见钟情。

    当时的我,心心念念的都是江聿明,眼里自然没有顾云帆。

    他为了拉进与我的距离,打听了我的院系,一有空就去蹭我们院的公开课。

    他故意制造跟我偶遇的机会,林荫道、操场上、食堂里……

    毕业那年,他本打算向我表白,却意外从同学嘴里得知:

    我一直在痴痴地等着一个叫“江聿明”的男生。

    于是他打消了表白的念头,转而去结识了江聿明,还莫名其妙地成了兄弟。

    我暗恋江聿明,顾云帆暗恋我,而他们是兄弟。

    完美的闭环。

    无解的死局。

    直到,我被江聿明伤透,转头答应家里的联姻,这才陡然打破这个死循环。

    顾云帆关注了我这么多年,当然知道我们两家有过婚约。

    只是,他从未向我透露过,更不曾动用这层关系逼迫我。

    而是选择了,默默的等待。

    顾云帆拉着我进了他的卧室。

    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相册,里面居然全都我的照片。

    有的来自于我的微博,有的来自于朋友圈,还有的来自于大学校园网站、江氏集团网站……

    狂热得就像脑残粉对待他的爱豆。

    我的视线有点模糊。

    我问他:“如果我一直都不放弃江聿明,你就一直傻傻地等下去吗?”

    他赧然一笑,继而点点头。

    “等下去,等到地老天荒,我都愿意。”

    我猛地勾住他的脖子,将一个吻,印在他唇上。

    9

    江聿明总算想明白了,那份辞职报告上的签字是怎么来的。

    不仅如此,还一并盘查了我的家底。

    也终于明白了,我并非出身平庸,并非没钱打扮,而是放弃了养尊处优的生活,心甘情愿做他身边不起眼的陪衬。

    他找到了我的公寓,将辞职报告摔在客厅的茶几上。

    “庄心颜,我真是眼拙啊!

    “看不出你这么能装啊!”

    我一脸无辜:“怎么了江总?我都离职一个月了,你这是要找我麻烦?”

    江聿明像是猛然意识到自己是来求人的。

    那股不可一视的气势,瞬间就泄了下去。

    “心颜……”

    他又亲昵地喊我的名。

    “自从你离职,我的工作生活全乱套了。

    “新来的助理什么都不懂,什么都干不好。

    “我习惯了跟你彼此配合的工作步调,换谁都不行。

    “我现在一团乱麻……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?”

    我笑了笑:“回去?回去帮你收拾烂摊子?还是回去看你跟陈筱晓卿卿我我?

    “这地球少了谁都能转,江聿明,你少了我也能活。”

    他忽然就怒了,扳住我的肩,激动地说:

    “不能活!少了你我不能活,我真的离不开你!”

    我嗤笑一声:“别闹了江聿明,要死要活的,又不是在闹分手。”

    江聿明愣了愣,随即像恍然大悟一般,猛地将我摁进怀里。

    “对,你说得对,原来是这么回事……我终于明白了……”

    他的手臂像铁箍,紧紧地圈住我,令我动弹不得。

    声音好似梦呓,混混沌沌,颠三倒四。

    “心颜,我终于明白了。

    “我知道为什么吃不下睡不着,难过得想死了。

    “原来我喜欢你,我喜欢你啊!

    “庄心颜,我今天才知道,我喜欢的人是你!

    “我不要什么筱晓,不要什么孩子了。

    “我们在一起,好不好?”

    我推不开他,只得用力跺了一下他的脚尖,这才摆脱他钢箍似的怀抱。

    “江聿明,你脑子有包吧!

    “我管你喜欢谁,反正我已经不喜欢你了!”

    江聿明又是一震,继而两眼放光:

    “你已经不喜欢我了?所以你是喜欢过我的对吗?

    “庄心颜,你也喜欢我!你不要不承认!”

    我烦躁地揉着眉心:“江聿明,你走吧,再纠缠我就报警了。”

    江聿明不怒反笑:“警察有资格管我跟你的恋爱纠葛吗?”

    “那我总有资格吧。”

   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卧室门边响起。

    是顾云帆。

    10

    江聿明回头一看,大惊失色。

    只见顾云帆腰上围着浴巾,发丝上挂着水珠。

    显然是刚出浴的样子。

    “你们……你们在一起了?”江聿明难以接受地问。

    顾云帆走向我,揽着我的腰,用力把我拉进怀里。

    “你今晚总算说对了一句话。

    “我们不但在一起,而且很快就要领证结婚了。”

    我一脸黑线。

    心说,顾云帆你为了气江聿明,真是下了血本啊。

    江聿明身子一晃,差点站不住。

    “顾云帆你个王八蛋,连兄弟的人你也撬!”

    我听不下去了:“可笑,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?”

    江聿明把矛头转向我:“你是我的助理,不是我的人是什么?”

    “庄心颜,我给你两个选择,要么回来我公司上班。

    “要么,我公开辞退你,把你列入行业黑名单。

    “我看看你将来怎么混?”

    这一次轮不到我反唇相讥,顾云帆先笑了起来。

    “那不正好。颜颜,明天就来我公司上班吧。”

    “做你助理?”我反问。

    “当然不是,以你的能力做助理太屈才了,我想聘你做我的行政总监。

    “当然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全职太太兼私人财务总管,我愿意把全副身家双手奉上。”

    江聿明退了两步,脸上露出震惊怨怒的神情。

    “顾云帆……亏我把你当兄弟!”

    顾云帆淡然一笑:“让你失望了,你要是不想跟我当兄弟了,我们就此割袍断义吧。”

    江聿明备受打击地走了。

    我忧心忡忡地问顾云帆:“怎么办?搞得你跟他连朋友都没得做了。”

   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:“反正是酒肉朋友,哪有自家老婆重要。”

    我捂他的嘴:“谁是你老婆!”

    他用舌尖顶我的掌心,害得我立马缩手。

    他又俯下身,咬我的耳朵:“你是我老婆啊,顾太太……”

    我开始接手家族企业,做自己的老板。

    兼顾工作与恋爱,让我的生活变得异常忙碌。

    但我依然保持每年定期体检的好习惯。

    我挑了个相对空闲的日子,去了躺医院。

    但没想到会在B超室门口,遇见陈筱晓。

    她丧眉耷目,魂不守舍,仿佛遭受了重创。

    我进了B超室,问医生刚才那人怎么回事。

    医生是我多年的闺蜜,跟我低声八卦:

    “别提了,一心想怀儿子,结果怀了个女儿。

    “她偏不信,走了十几家医院,都是同样的结果。”

    闺蜜指了指自己的头:“我真担心她这里出问题!”

    我猛然想起江聿明曾说:如果陈筱晓怀了儿子,就娶她为妻。

    难怪她那么失魂落魄。

    我顾不上体检,快步追了出去。

    找了小半个医院,我在花坛边找到了陈筱晓,正在兀自落泪。

    我好心将一包纸巾递给她。

    “陈小姐,别难过了,女儿贴心,也挺好的。

    “就算嫁不进江家,你至少有个孩子啊。

    “这年头只要有胳膊有腿就能挣钱,更何况你还这么聪明漂亮。”

    陈筱晓蓦地抬头,目露凶光,咬牙切齿地说:

    “庄心颜,你少诅咒我!谁说我怀的是赔钱货?

    “我怀的少爷,江家的少爷!

    “你是不是想害我?你是不是想害我儿子?

    “你滚,滚啊——!”

    陈筱晓情绪激动,很快引来围观。

    江聿明拨开人群,焦急地冲到跟前。

    大概是听见了陈筱晓的嘶吼,戒备地看着我。

    “庄心颜?你想干什么?

    “筱晓怀着孩子,情绪不稳定,你为什么惹她哭?”

    我一脸无语,看来闺蜜的担忧不无道理。

    陈筱晓得了疯病,还传染给了江聿明。

    我指了指头顶的监控摄像头:

    “有监控呢,我可没做任何不当的言行。

    “江聿明,看你今天这副样子,我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眼瞎。

    “祝你俩早生贵子,永远锁死!”

    说完,我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    11

    再次遇见江聿明,是在一场商务酒会。

    他挽着怀胎六月的陈筱晓,高调出席。

    看来陈筱晓一定用什么法子骗过了江家人,而江家几乎已经把她默认为未来儿媳。

    在场有很多熟面孔,都是曾经以江总助理身份接触过的人物。

    头一回见到我以年轻企业家的身份露面,皆是咋舌。

    更巧的是,我还遇见了江聿明的第99任情人。

    也就是上一回在咖啡厅扇我耳光的女人。

    她大概消息不够灵通,以为我还是江总身边的跟屁虫。

    故意走到我跟前,将红酒泼在我白色的连衣裙上。

    “哎哟,手滑了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她装模作样地说。

    我二话不说,扬手就把满满一杯红酒泼她脸上。

    她先是震惊,随即愤怒地朝我扬起手。

    我早有准备,一手架住她的胳膊,一手连扇她两个耳光。

    然后轻“嘶”了一声,不耐烦地揉了揉扇痛的巴掌心,笑道:

    “不用客气,就当我连本带利地还给你。”

    那人还想扑上来撕咬我,被及时出现的顾云帆和他的保镖驾走了。

    “老婆,你好凶哦……”

    顾云帆搂着我的腰,低声说。

    “你以后不会这样教训我吧?”

    我笑着白了他一眼,“你又不知道我跟那人的过节,我打她自然是她该打,你也该打吗?”

    “我……”他的耳根忽然泛起异样的红,“关了灯之后,也不是不可以打一打……”

    停在后腰上的手有点不安分。

    我一把打开了他的手,笑着走向一群女宾,跟她们聊天去了。

    不一会儿,陈筱晓挺着孕肚过来了。

    我不想与她碰面,正准备离开,就见她脚下一崴,朝我倒来。

    下一秒,她倒在地上。

    手心里攥着从我裙摆扯下的一块布,惊惧万状地指着我:

    “庄心颜……你……你怎么这么恶毒……”

    血。

    从她的双腿之间流了下来,在她身下蓄成殷红的一滩。

    女人们的尖叫声起此彼伏。

    众人围着我窃窃私语,指指点点。

    江聿明闻声而来,见到这一幕不由地呆住了。

    陈筱晓扯了扯他的裤脚,哀婉凄切地说:

    “聿明……她杀了我们儿子……帮我报仇……”

    我陡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。

    哪个正常的母亲,会不顾肚里孩子死活,先找仇人报仇呢?

    除非,她根本不想保住这个孩子。

    江聿明没理会陈筱晓,呆滞地走向我,眼神悲痛。

    “心颜,你就这么恨我吗?”

    他朝我伸出手,似乎要抓我的肩膀。

    我眼前一黑,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挡在身后。

    顾云帆冷冷地说:“江总,你是不是应该先管管地上那个人的死活?”

    现场纷纷乱乱,我的心也纷纷乱乱。

    几分钟后,救护车赶到现场,将人拉去了医院。

    不出意料的,孩子没保住。

    陈筱晓在病房里叫嚣着要我偿命。

    江聿明却把我拉到一边,殷切地说:

    “心颜……孩子没了……

    “你能原谅我了吗?能回到我身边了吗?”

    12

    顾云帆和我,利用陈筱晓进抢救室的时间,调用一切人脉,查清了陈筱晓的黑历史。

    假名媛,拜金女,跟江聿明交往的同时,还吊了好几个钻石王老五。

    我还调出了陈筱晓的病例,原来她有先兆性流产。

    医生早就预言,这孩子多半是保不住的。

    我把证据资料交到江聿明手里,不无同情地说:

    “去做个亲子鉴定吧,别做了陈筱晓的冤大头。”

    几天后,报告出来了,果然不是江家的种。

    好事不出门,丑事传千里。

    这消息立马在圈子里传开了。

    江聿明成了圈子里的笑话。

    陈筱晓则身败名裂,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吊得到金龟婿。

    出于怜悯,我去医院探望陈筱晓。

    谁知她因为受不了这个重创,彻底发了疯。

    我看见她披头散发地冲出病房,从护士手里抢了个新生儿,在楼道上又跑又笑:

    “我的儿子!哈哈哈哈……我的乖儿子!”

    医护人员齐力控制住她,抢下新生儿。

    新生儿父亲一怒之下,把陈筱晓打了个半死。

    最后陈筱晓鼻青脸肿的,被送进了精神病院。

    ……

    听说江聿明在半年内,换了几十任助理。

    最后,没人愿意伺候他,总助的位置只好长期空缺。

    某天夜里,我刚忙完一场应酬。

    顾云帆开车来接我,心疼得不行。

    “庄总,咱以后能不能别这么拼啊?这样显得我很没用。”

    “别笑话我了顾总,你那身家,我再奋斗十辈子也赶不上。”

    我疲惫地靠在椅背上,昏昏欲睡。

    手机忽然响了,一看,竟是久不联络的江聿明。

    我划开接听,口吻客套疏离:“你好,江总。”

    江聿明的声音听起来醉醺醺的:

    “心颜,有个很重要的东西,我找不到了……

    “我可能把它弄丢了……”

    我叹了口气,拿出对他的最后一丝耐心,说:

    “你回去看看我给你的最后一份邮件,东西放在哪儿,我都给你列得清清楚楚。”

    正要挂电话,电话那头的江聿明竟然呜呜地哭了。

    抽抽搭搭,像个孩子。

    “心颜……我把你弄丢了……

    “你是我最重要的东西,我却把你弄丢了……

    “我真是个白痴,混账,废物……”

    我冷漠地摁下了挂机键。

    拔出手机卡,随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。

    车厢很安静,顾云帆显然是听清了电话那头的声音。

    余光里,男人摸了摸鼻子,嘴角飞翘。

    我伸手掐他的脸,毫不吝惜地将那张英俊的脸捏到变形。

    “想笑就笑,憋着干嘛?啊?”

    顾云帆一边开车,一边求饶。

    “家有悍妻啊!夫人饶命啊!”

    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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