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为工作的安排和无奈的现状,许多不满和怨怼的情绪充满了大脑,突然得知,我的大学同窗,走了...
一年前大概是这个时候发现的颅内占位,班级组织集体术前去探望她,我没跟着大部队一同前去,只是在术前给她发了个“术后再见”的留言,觉得再难我们还可以再见的。她秒回了“嗯”。
一直一来,以为她应该过的不错的。毕业后留院,和高中兼大学同学的男友很快结婚、生子,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的顺理成章、水到渠成。术后病理结果还没有出来时,我单独去探望她;她跟我聊了一些我未曾悉知的话题,透露出遗憾、担忧、不舍。那时,我深深觉得,她不像别人口中术前对病情报以乐观态度,而是作为影像科医生,一开始就清楚知道自己的情况,比神经外科的同学还要更能接受自己时日不多,也不瞒我这个肿瘤转而琢磨心理的老同学。我鼓励她效仿“她的城”里张静初那样,试着放飞一下自我,不要用被教育得太好的那种方式,在自己身上找错误、束缚和压抑自我。
今天,收到她走了的消息,有点突然,但不意外。这一年时间,她选择减少惊动他人、默默承受痛苦、静悄悄的离开,和她一直一来的性格一样。
不是第一次碰见同龄人病逝了:若干年前,一个每周都会碰面的小学妹,突然不明原因的三系减少、颅内出血而离世。因为恐惧、害怕而犹豫纠结了很久去不去参加遗体告别,最后,还是忐忑地去与她遗体告别。犹记得,那时恰逢“说好不哭”发行,我也着实哭不出来;直到半年后,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房间里,收到武汉封城消息,音乐放到“说好不哭”时,情绪霎那间涌上心头。
我相信,这一年时间,我的老同学,她一定把自己安排的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,而后选择安安静静的离开我们。
感谢她曾经出现在我们的生命中,感谢她愿意在术后给我袒露她的心声,感谢她用这样的方式离开我们。我们,都要面对、尊重命运的无常、捉弄和安排。
顿时,对于工作里的很多负面情绪消减了一大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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